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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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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30 10: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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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东坪村民 于 2012-10-24 20:46 编辑

残存的记忆--告诉我的故事

    生于1957年正月26日的我,出生在河南省淅川县三官殿区东坪大队东坪生产队一个叫“老东头”的地方。听大人们讲,有三间大瓦房,有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个枣林。这个叫“老东头”的地方我记事的时候到过,不过,我没有到过我家的那个院子,没见过那个三间大瓦房,自然也没有进过那个枣林。说是那三间大瓦房,在1960年前后扒了。那个院子和那个枣林,说是在我们离开河南这片故土的时候还在,我也不知道在我们从青海省回到河南到我们第二次离开故土的五六年的时间里,大人为什么不带我到我的那个地方看看。

    我的这个家族其实也不是本来就住在这个“老东头”的。我们应该是从现在河南省淅川县香花镇的一个叫陈岗村的地方搬来的。说是弟兄四个,俗称“老四门”。我这个家庭说是“幺门”。究竟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要从那个香花镇的一个叫陈岗村的地方搬到这个“老东头”的地方,我没有考究过,也不大想考究它。总之住在这个地方就是了。而且1967年油菜花盛开的时候,我们这个村,这个小组,这个“老东头”的地方又整体搬迁到湖北省钟祥市了。

    在我出生到我依稀记事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地方的生活是很苦的。我,说是几岁了还不会跑。村里一个和我像仿佛的朋友,曾经捏过大便里的没有消化掉的麦粒吃。我经常会生一些疮,腿上,手上都有,母亲经常带我到东边的一个叫“南洼”的地方看医生。现在我的腿上依然存留着疮好了以后留下的痕迹。那个时候,我家有位奶奶,父母亲,还有三位哥哥,不过,现在我被称之为“老三”,那是因为在1960年前后,我们到青海的路上,我的一个哥哥叫“林娃”的得了一种叫“骑马猴”的病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也是在这条路上,我的爷爷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说是在离开这片故土的时候,因为父亲首先把我放到了车上,人们一拥而上,把我踩在了人群里。我母亲吓坏了,爬上车,推开人群,把我抱了起来,说是我话也不会说了。我母亲提起这事,仍然一脸的惊恐,说是我捡了一条命。
 楼主| 发表于 2010-1-31 11:29: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 东坪村民


    残存的记忆--上青海

    现在知道,从我的那个“老东头”到青海是很远的,当然不会步行。从我的记忆判断,大约是先坐汽车,然后坐火车。一路上只记得两三件事。

    那是个早晨,天还没有亮,远处有鬼眨眼般的灯光。我站在靠近汽车的靠近车头的位置。大家都上车了,司机没来,大概人们议论纷纷,我也不知道我是高兴了,还是受到了人们的鼓舞,高喊了一声“司机哎,开车咾-------------!”。这声音很清脆,语音缭绕。一直到今天坐在电脑桌前,还依稀听到当时的声音。

    大概到了一座城市,有电灯,大人们带着我在街道上走。看到有旋转闪烁着彩条的灯柱的剃头的门店,我们应该是进去了。一个人在理发,正在刮脸。这个人高高大大的,躺在椅子上,突然,吵起来了,我一看,只见这个人的脸上有血迹。

    火车上,我在玩耍。打开车窗,我把手伸向车窗外。大人们赶紧把握的手拉回来,告诉我说,“小心!当心把你的胳膊削掉!”。我疑惑的瞪着他们。不一会,一辆列车呼啸而过,似乎是从我的身边过去的,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嘻嘻嘻嘻”的笑了起来。有列车员,很漂亮,也很温柔,似乎端过什么东西,大概是茶吧。
发表于 2010-2-2 12: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记性真好!
 楼主| 发表于 2010-2-3 11: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青海(闪马)

在青海一年多时间里,我记得的事情也不多。断断续续的故事是没有时间顺序的。也许这件事情先发生,也许后发生,记了下来,是不知道前后顺序的。

火红的太阳挂在东边的天上,大地似乎有些红色的,褐色的薄暮,就连远处的绿色,也显得不算绿色了。周围很平整,很空旷。一条水系---我觉得是人们用水自然流淌的一条小小的水流,一尺多宽,几乎没有深度,慢慢的流淌着。一条路---其实也算不得路,就是人们经常走,自然形成的比空旷的田野不一样的两三尺宽的印迹。

就在这个水系和路的交叉口处,我蹲在那个地方,用我的手拢着泥巴,试图拦截这条水系。究竟拦截这条水系几次,拦截了多久,我都没有了记忆,总之,我沉浸在这种拦截的快乐中,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忘记了我自己。拢一条大坝,垮了,在拢一条,......

“塔、塔、塔....哼-哼-哼哼。。。”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和奔跑的马叫声冲撞我的耳膜。我惊恐的站了起来。一个人骑着高大的黑红色的马,闪着光,跟着太阳,向我飞奔而来。我吓坏了,就向着北边躲闪过去。不一会,这马和骑马的人过去了,我还怔怔的站在那里。
发表于 2010-2-3 14:37:50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您的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10-2-4 08:2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青海(飘帽)

    一望无际的夹杂着土灰色的沙滩,起起伏伏。风裹着沙尘,那沙尘像一层薄薄的略带白色丝巾,轻抚着沙滩,上上下下,下下上上,裹过来,又裹过去。天空灰蒙蒙的。

    父亲和两个哥哥与我站在那空旷的沙的海洋里,欣赏着这美丽的风景。一阵风吹过来,我感到头上凉了,用手一摸,帽子没有了。“帽子,帽子,我的帽子!”,我往前一看,那帽子随着风向前飘移。我拔腿就追。我被死死的拉住。

    “追不得,追不得!”父亲严厉的告诫我。哥哥说,“追不得,你追过去,你会被沙埋进沙堆里!”。我望着那飘移的帽子,看看那越堆越高的沙堆。。。。

    西边有些白色的感觉,一切归于平静。我们大概是回家的路上。西边有了红色,从那红色的地方,出现一群骑骆驼的人,稀稀疏疏的,在那沙的海洋里蠕动。大人拉着我走,我扭着头向那西南的方向欣赏着哪一队驼队。

    “骆驼,骆驼!”
发表于 2010-2-4 09:0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倾听父辈们讲述那过去的岁月………………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23:0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青海(陀螺)

青海应该是很冷的,不过这个冷是个什么感觉,我记不得了。

一天晚上,人们打着火把,在一所房子里打麻雀。我看着他们在房子的梁上爬来爬去的,很是好玩。说是打住了麻雀了。什么样子,有多少我不知道。人们用火烧麻雀吃。我也吃了,不过什么味道,我也不记得了。

天亮了(应该就是打麻雀的这个晚上,至于是不是确切,或者是另外一个早晨,也说不准),人们说是要化冰,干什么用,我也不知道。

我和人们到一个冰的世界里。那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做些什么,我也不清楚。那冰场很宽阔,我没有感觉到我的哪个地方能够看到冰的边界。天会蒙蒙的,跟前的人很高大,远处的人就像虫子。

我在打陀螺。那陀螺拳头大小,上面部分是圆柱型,大概有10厘米那么高,下半部分是圆锥型,大概有5厘米高。我长大了以后也做过陀螺,就是用大概5厘米半径的圆柱木头,截成15厘米高的圆柱,从底部5厘米的部位,用刀向下削,削成圆锥型,使底部成个钢球状。削平这个钢球状,用一个手推车轮子使用的钢珠,砸入削平的这个部位里面。

我一只手握住这个陀螺,另一只手把扎鞭的绳头拿住,往那陀螺上缠。把扎鞭的绳子几乎全部缠到了陀螺的腰上了,就用拿陀螺的手的拇指按住陀螺的顶部,小手指抵住陀螺的下部,就是钢珠。另一只手握住鞭子的柄,低下身子,把陀螺慢慢地放到离地面很近的位置,双手用力向外拉开,那陀螺就在冰地上转动起来。

我用力的用鞭子抽着陀螺。陀螺随着我抽打,向着一定的方向转动着。我跟着陀螺,继续的抽打它。陀螺倒下了,不能转动了,我就继续着前面的动作。冰很滑,我跌到了,再爬起来。这样的玩到了什么时候,我完全没有了记忆。是怎么结束了这个游戏,也完全没有了记忆。
 楼主| 发表于 2010-2-15 17:46:35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青海(遭围)

    那是个白天,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我是无法判断的。总之,是我和二哥站在大概是挖的地下的房子里,我在哇哇的哭,二哥在和外面的一群孩子互掷坷垃(就是土块)。外面的孩子不少,围着我家的门,成半圆形,很整齐的。人人拿着坷垃向我的房子里投掷。我和二哥的面前的土坷垃堆得很高,我觉得很高的。不过,我扬着头,仍然可以清新的看着那些围攻我们的孩子。他们投掷着,笑着。这场战斗究竟进行了多久,我没有了记忆。不知道是我记不住了,还是我哭累了,睡着了没有看到是怎样结束这场战斗的。不过,有个细节我的印象很深的,就是,我的二哥从地上拿起一块他们投掷进来的坷垃,向外面掷去,打着了一个和我的年纪相仿附的女孩子。她坐在外面的地上哇哇的哭。我高兴的跳了起来,鼓励我的二哥继续反击。我们于是遭到了更猛烈的攻击。

    这一群孩子是我的大伯的几个孩子组织的。夜晚,大概是大人们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我的母亲,父亲找到我的大伯家理论。我没有去。只听到吵得很厉害,我母亲那争吵的声音有些凄惨,余音袅绕的,至今响在我的记忆里,无法抹去。后来,我们从青海跑回了我的那个东坪,又从我的那个东坪迁移到湖北。在我湖北的家的斜对面,搬来了一家姓曹的人家,有个女孩,和我差不多大,我一眼就认为她是围攻我们的那群孩子的其中一个,就是被我二哥打哭的那位!叫莲娃(WER-我们那里的发音),她的哥哥叫名贵。我没有想过要报复她。但是,我把这事告诉了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告诉我,那不是她们,我说就是她们,我没有记错!于是有人告诉我,人家根本没有到过青海。不过,这家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搬得离我们远了一些。我真的记错了吗?就是到现在,我53岁了,仍然记着他们的模样,就是她,没错!
发表于 2010-2-17 18:11: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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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青海(馍馍)

不知道是遭围了以后接着发生的事呢,还是遭围很久才发生的事。总之我的记忆是在一个土堆那里,我在吃馍馍,二哥来了,他吃的是黑馍。究竟是我们一直吃黑馍呢,还是偶尔也吃些白馍,我是记不得的。说是我的奶奶在养老院里,吃的是白馍。我的馍馍是从奶奶那里带回来的,我最小,当然给我了。我不在家里吃,在这个土堆上吃,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想着跑出来吃,还是大人让我跑出来吃。总之,我不是在家里吃这个白馍。我也不知道我的哥哥给我说了些什么,我就把我的白馍和我的二哥的黑馍换了,换了就换了,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记忆这么深,总有些特别的地方吧。我没有白馍好吃,黑馍难咽的任何记忆,不像现在的人们,对于“火红年代”的吃不饱记忆那么深刻,时时诅咒着。大人们大概发现了我的白馍被换了黑馍,告诉了我。我的记忆里没有我知道这件事的任何反应。

后来,我的哥哥说是到山上去挖“小蒜”了,大概回来的很晚。天黑了,我的母亲喊我的二哥的名字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东坪村民 于 2010-2-21 15:53 编辑

残存的记忆---回东坪

一个漆黑的夜晚,下着小雨,一个山岗上,我在母亲背上。我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在母亲的背上,我是不知道的;我是从哪里,从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山岗上,我是不知道的;我在母亲的背上睡了多久,为什么醒了,我是不知道的。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我感到要下坡了。我看到前面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产岗到了!”

这个声音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就是今天,这个声音也依然那么清新。

后来,我询问母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母亲告诉我,那是我们从青海讨回来的路上,到了产岗的一个梁子上的时候发生的事。

我们那个地方,属于汉水流域。在我们居住的那个叫河南省淅川县三官殿区东坪大队东坪小队的那个叫雁行(盐行?)地方是这个汉水的丹江口的上游。我们这里叫丹江。我们住在丹江的东岸。历史上称之为“四十五里顺阳川”的。国家要在丹江口拦住丹江水,筑坝发电,治理丹江水害,南水北调,于是考虑让我们搬迁。先是让一些年轻人到青海支边,后来让这些年轻人动员家里人随迁到青海。

这是一次失败的搬迁。现在从网络上可以查到淅川县委以县委文件的形式,向党中央递交的《关于支援边疆移民青海省返籍人员安排生产生活的紧急请示报告》。

听母亲讲,我们是“跑回来”的,一路上很苦。

但是,我的记忆,仅此一点。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说东坪)

在我的QQ的详细说明的栏目上,我是这么写的:“我的地址是我老家的。我在那里住了10年,我的童年在那里度过,现在沉睡在丹江口水库里。我那个区的大部分迁移到湖北钟祥。我怀念那个地方,那里有我童年的梦,粉红色的。梦牵魂绕,我梦里回去过许多次。我离开那个我地方的时间是1967年油菜花盛开的时候,那时我10岁。”

这个地址是指河南省南阳地区淅川县三官殿区东坪大队。我们现在搬迁到了湖北,村名改了,但我们还是叫它东坪大队,当然,现在称之为“村”了。搬到湖北的东坪大队,有四个生产对,依次是杨家,南洼,马营,邹营,东坪和房营。据说,杨家是由杨家、张寨、成少列庄等组成的。究竟我的这个东坪大队,在我的那个河南的时候还包括什么位置,我是说不清楚的。

所谓的“东坪大队”大概是因为以东坪为中心的区域。就是东坪生产队为中心的区域。在我的记忆里,我出生在东坪生产队,以东坪生产队为中心,北边是邹营,东北面是马营,东面是南洼,东南角是杨家。西南是房营。从东南角下来一股水,在我的东南角转弯一直向北,几乎成直线流下去,马营,南洼和杨家就搁在了东坪的河东。从西南角下来一股水蜿蜒向北流去,和从正西来的一股水合流,就把房营隔到了东坪的西南。隔到西边和西北的还有属于曹寨大队的东洼等地。北边也是水系,不过,我弄不清楚,从西南下来水和正西的水合流以后向北的水,是不是又向东流去了,进而和从东南角向北流去的水合流继续向东呢?我疑心是这样的。我估计,它们就是所谓的“丹江”。我说的那个邹营,究竟是在河流的北面还是南面,我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在河流的北面有个易家店。那里有小朋友在我那里上学,是我的同学,我们发生了故事。

东坪的南面是山,越往南走,山越大。沿着有一里多地的“兔子岭”进山,向东拐就是“小磨山”。如果一直向南走,依次会有“寨圈”、“三尖山”等。

我记得的东坪,就是这个环境。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说盐行1)

ctz4221141/原创

    其实,我所出生的这个东坪,有三个小组,分别是老东头、盐行(雁行?)和马湾。我们从青海逃跑回到这里到我们整体搬迁到湖北的这段时间里,在我的记忆里,就是住在这个盐行。

    究竟是叫个盐行,荧惑是叫个雁行,我是无法确认的,就是这个声音的音符,或者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也未可知。我疑心叫个盐行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我的这个盐行这个地方有所小学,是个大宅院,一共四个年级,方圆的除了我们东坪的老东头、马湾以外,从北数,邹营、马营、南洼、杨家、房营以及不属于我们东坪这个大队的易家店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这个学校是个四合院,正北是大门,大门的两侧各有两三间屋子,东南西都是教室,也有四五间屋子,西南角有个角门。房子很高大,也很宽敞。学校的正西并排着一个过道,也是两边房子,大门和学校同向。都是砖瓦结构,和这所学校的建筑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且是琉璃瓦,太阳照耀下,光彩夺目的。大人们说,这是曹仲珊的产业。在学校的西南角向西,有一些空地,有许多机器设备的残件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占用至少100个平方米。我在想,这所学校的最初用途,大概是盐商们经营盐的场所。因此,我这个地方叫个盐行大概是可以说的通的。以后,我的故事就用盐行命名之。

    那个过道般的东西两排房子,大概是我们组(或者大队?)的公用房屋,我记得,那里有酒坊,从酒糟里流淌出来的酒叫原酒,没有兑水的,度数很高,不宜饮用的。还有粉坊,就是把红薯打碎,磨浆,过滤,沉淀成白色的粉块后,在大锅里煮成浆糊状,用带着细孔的铁瓢,漏到滚开的大锅里,捞起来,凉到挂起来晒干。还有豆腐房。也还有几间空房子,我进去过。不过,这个过道的南面,不像学校的南面,封得死死的,是在南面有一东西走向的一排房子,建在比学校的南边的房子靠南多出一个房子进水的宽度,有四五间屋子。这样,从学校的西南角门出来,就可以从这排房子的西墙角,顺利的走到南面的人家。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说盐行2)

走出学校建筑的西南口,就是我们整体搬迁到湖北在离开东坪的这个盐行之前的家。我的这个家有三间瓦房,坐南朝北,东西向,住了两户人家。我家占东面的两间屋,我们在东边的山墙部分搭了个小房间,做为厨房。西边的一间住的是我们家门的一个侄儿家,不过,他虽然辈分底,岁数可不小。两口子,还有两个儿子。他们的这两个儿子都比我大,没事的时候就喊我去玩,说是“小爷娃(wer),走去玩!”。我家的后面,是一个笔直的土梁子,不是很高,大概有我家的房子的两三个的宽度,向南延伸有一里多地,和群山相接。我们把这个梁子叫做“兔子岭”。

在这个家之前,我们住在学校这个建筑的东南角,有两栋房屋,一栋坐东朝西,一栋坐南朝北,形成一个90度角。都是三间瓦屋。我们当时住在坐东朝西的三间瓦屋里。我们离开这三件瓦屋后,这里住两户人家,一家姓李,主人在什么搬运队工作,那胶轮大车时常停在门口。住在另外三间瓦屋的是一户姓姜的人家。这两家的后面,都是庄家地。

紧靠学校的东面,是一排房子,门朝东开,住的是我的大伯家,和一户姓姜的人家。他们的门口就是路,这条路从学校门前的操场(也是我们这个组的打麦场)向南走,到东南角的李姜人家,在向西拐,也可以很快到我家。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说盐行3)

从学校的西南门走出来,西部也是一排房子,三间瓦屋,南北走向,门朝西开。住的是我的小叔家。他家的门口是一条和这个房子的长度大体相当的一块空地,有50米左右的距离向西延伸,横七竖八的躺着些机器设备,锈迹斑斑的。有的很大,我们经常爬上爬下在那里玩,有的很小,不过,我们搬不动它,不然,我就不会没有拿它玩的记忆。

离学校的西北部大概30米左右,是我的六叔家,三件瓦屋,门前是条路。这条路一直向西,大概有200米,和从老东头过来的路相连接。在我小叔和六叔的房子的中间,以及向西大概200米距离的部分是个小树林,树不大,不算茂密,但也并不稀疏。

学校的正北部是操场,还算方正。操场的东部延伸到我大伯家的东面大概20米远。操场东边是各家各户的麦秸跺。有时候,靠近学校的就是操场的西南角,也会有一些麦秸跺,有些事情就是发生这些在麦秸跺这里的。

操场的正西部,是一排南北走向的房子,是我们生产队的。大概有十来间屋,北面住两户人家,最北是一位称作“二哥”的,单身。接着的是他的弟弟的一家人。最南面是一家姓周的人家。据这家向西大概20米的距离,有一户姓王的人家,三间瓦屋,房子不错,是父亲带着一儿一女。

我们这个小组的全部吃水靠的是一口深井,在操场的西北角向北走200米的距离,用碌碌提水,也很好玩的。井的北边有一颗皂角树,高高大大的,天热了,人们还在这里乘凉。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做客1)

总是要过年的。我对于年的最早的记忆是到我的舅家做客。下面说的究竟是不是一定在过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我也不敢确认,不过,我是觉得和年有关的。

我的舅家住在东坪的西北边,他们是曹寨大队的一个叫下头的地方。我从我的那个盐行向北走大概一里左右就到了我的那个老东头。紧靠老东头的西边是条南北向流淌的大河,据说是叫石岩河。那河没有桥,我过河的方法也没有了记忆。只知道在过河的位置向东看我的老东头,有个很高的斜面,河里有船,是那种一叶扁舟类型的。我见到过一叶扁舟的船头屹立着几只鱼鹰,艄公用长长的竹竿插入水里,那腰一弯,那船就向前驶去很远。那艄公用竹竿拍打着水面,溅起些水花,那鱼鹰就飞起来,很快地一头扎入水中。不一会儿,那鱼鹰嘴里夹着鱼----不大,头尾扑闪着,跳到船头,站在那里。那艄公抱起鱼鹰,一只手拿住鱼鹰的脖颈,一只手就拿下了那鱼。然后就放了鱼鹰,那鱼鹰仍然飞向空中,盘旋着,又一头扎入水中。

过了河,地势比较平坦。据说那个地方叫东洼。有一条向西北走的路,经过一个山坡,不知道走了多远,从直向西的地方穿过去,是个油坊。我的舅舅就在这里做工。打油的。舅舅怎么接待我的,我完全没有了记忆,总之,我在油坊里玩,那油坊有个大蒸笼,有若干蒸格,摞得高高的,冒着白烟。人们把格子抱下来,倒出格子里的东西,用白布包裹起来,包的圆圆的样子,放入木制的器具中。那木制的器具方方正正的,很大,有不少的格子,格子放满了,舅舅和他的同事,拿起厚厚的大大的木楔,使劲的往格子的两头楔入。楔入了个头,稳定了,就抡起大锤,使劲的砸那木楔,一直到把那木楔砸进格子里。

应该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吧。那餐吃的是面条。舅舅给我盛了一大碗,端到那格子的下面,他拿了一个葫芦瓢,放到格子的下面,然后拿了一个木楔,插入格子的一头,砸下去,顺着格子的一头,就是放着葫芦瓢的位置,芝麻油就流淌了出来。舅舅接了满满的一瓢油,乐呵呵的往我的碗里倒。我的碗里的面条被那油浸得油渍渍的。在家的时候,母亲给我碗里放油,都是几滴,那香就够令我满意的。到了油坊,这么多的油倒到我的碗里,呵呵!

我高兴坏了,端起碗,夹起面条就往嘴里送进去。可是,不香!可不是嘛,油多了,就是不香,不过,这个经验这个时候没有。我连连说不香,舅舅和他的同事们哈哈大笑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2-21 15: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做客2)

我家是四条汉子,舅家也有四条汉子,不过,舅母比我的母亲多了个小闺女。我在我家属老三,舅家的老三比我小一岁。在舅家做客,是我做客次数最多的地方。后来,我参加工作了,到了城里,老婆没跟来,我也大多到我的大老表家里做客。大表嫂说“外甥子是舅家的狗”,大概说得是实情。这个时候在舅家做客,我对大老表没有印象,二老表大我一些,看看我和三老表下棋,嘻嘻哈哈而已。

我们下的是军棋,开始是明棋,就是把棋子扣在格子上,先手翻开一个棋子,这个棋子就是人家了。所以,一般翻第一个棋子,总是在没有“军营”的地方翻。我和三老表的精神都是高度的紧张,二老表总是为我出出主意,又为三老表出出主意。当然,我比三老表大一点,我就赢的盘数多一些。明棋来烦了,就来暗棋。就是把各自的棋子摆在自己的一方,要考虑到进攻或防守时不吃亏,前沿阵地对阵的五颗字总是想了又想。军棋总是放在各自的左右角,总是有地雷在拱卫着。

舅家住在半坡上。玩烦了,就往下走,没几步路,就是个小弯子,似乎很有几户人家。那里有个稻场,稻场的边缘照例有麦秸跺,石磙子之类的东西。大舅家就住在这里。大舅家是几个女孩,都是白白净净的。圆圆的脸蛋,粉红粉红的。穿得也很惹眼,也比我讲卫生得多。总之是我的盐行的家乡,除了那个改娃(WER,二声)可以媲美之外,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

做客的记忆是十分美好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2-25 09:2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东坪村民 于 2010-2-25 09:29 编辑

残存的记忆---在东坪(做客3)

舅家的人都是诚实真诚的人,没有任何弯弯绕。大人们有时候拉着我的双手唱儿歌,说是“筛萝萝,扬场场,舅舅来了吃啥饭,打鸡蛋,烙油鲜(馍),不吃不吃两大碗。
”,母亲听到这话总是分辩说,你舅舅可不是这样的人,倔得很,说走就走,拉也拉不住,很难留他吃饭。舅舅个子不大,精瘦得紧,总是乐呵呵的,1990年的78月间,我在客店搞社教,舅舅离开了我们,母亲没告诉我,我总是觉得遗憾。

舅母也很好,小时候大概对于脸色很关注。我能够经常到舅家,乐此不彼,大概就是没有见过舅母给我过脸色。很普通的家庭妇女,总是笑嘻嘻的。现在的聪明人一说起那个时候生活那么紧张,我就诧异。果如是,舅母家哪有余粮供我经常光顾啊。

最有意思的就是三老表了。我们下棋是自不必说的。在舅家玩了几天。就想回家了,我就要三老表送我回家。这一送就送到我的那个盐行,然后我再送他回家。一送就送到他的那个下头。以至于大人们抗议了,说是你们送来送去,送到什么时候啊。这件事被大人们说了许多年,也笑了许多年。

三老表送我回家,没有走老东头那条路。他是从舅家的半坡下来,经过大舅家,继续向南走。不知道走了多远,有一个很大很宽的深沟,沟底有细细的水流。我们下沟速度很快,上沟就很吃力。不知道谁说过过沟遇到鬼让背过河的故事,我对于这道沟的记忆如此清新。过了这条沟,我怎么回到我的家,我就说不上来了。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算是从曹寨自房营回到东坪的一条路。后来,我的梦中经常出现走到一个山坡,不知道如何走的情况,我就疑心是这条我记得这条沟的路的一个景色。

看来,走路,记路,也是很重要的。
发表于 2010-2-25 1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于你  残存的记忆

老一辈的人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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